2011年2月25日星期五

说说昨晚的交易,一点碎碎念

昨晚守夜,很不争气地两点半就睡着了,守夜宣告失败。今早刚起床,还在叹息昨晚错过的热闹的午夜。

篮网老板普罗霍洛夫骨子里就有那股苏联范儿,玩同城德比也有一手,低调、铁血、心狠手辣,根本不像尼克斯老板杜兰,暴发户富二代地一般喜欢装逼,结果不禁坑了尼克斯的爹,还省了两个首轮换来了德隆,再加上夏天必来的AK47,不得不说:普总,我真是看不透你啊!

安吉是一位好经理,零九年天尊加盟的时候还满头金发,现操劳得一夜花白。说到凯尔特人的交易,还是不错的,换来的格林能三四号位兼顾,加上夏天要续约的大宝贝以及不一定能留住的内线二胖,今年长草期还是很看好你们的。

开拓者把大大前锋普尔兹比拉交易出去了,换来前锋华莱士。乔帮主穷疯了,至于这两位球员——大贝:哦,这是真的吗?!感谢上帝他八辈祖宗!华莱士:记住了,我可不是中锋… - -b

火箭的交易虽说看着有点不爽,但总体来说莫雷的战略没错——重建。巴队走了,海爷双拳难敌四手,休斯屯将在摆烂的康庄大道上疾驰。至于小布,真的不看好他(非布黑),换来的小帅哥德拉季奇标准PG身材倒是很让我口水,打不打得出来,看馒头的调教了;塔比特呢,参照米里西奇吧,下一座非洲大山,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很多人会说:这是为了交易而交易。但这又怎么样呢?不交易,无缘季后赛;交易,至少还有希望和选秀权,让人充满希望。上帝说,要有光;他说,还要有碎碎念的希望。

2011年2月16日星期三

西渡归来盼召见,幽居茅屋诉衷肠

   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或许翻译更给力点的话,抑或自己法语学得精致了,故事要精彩得多。
偶然间在书架上发现它,完全是被标题吸引了——《乾隆遗子与拿破仑》——有点关公战秦琼的味道。后来看序,才知道这不过是作者一厢情愿的意淫文罢了。乾隆大帝一生风流、阅女无数,自然留下不少私生子,主角君昱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生长在热河这个小地方,君昱的志向却是一直等待“宫中那个人”的召见。怎想到那是个马戈尔尼竟敢决绝行跪礼的时代,君昱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按照老乾隆的指示,他跟传教士学英语,这一等就是二十年。终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接受了“兄弟”嘉庆的召见,带了盘缠就立马上了去伦敦的货轮。船上的君昱无依无靠,所带银子也全部被英国水手偷走,船长顺势就把他卖到了圣赫勒拿,后来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会英语的华人,就把他派去服侍被关押的拿破仑。拿破仑死后,君昱为他守了二十年的陵,最终回到热河。
作者勒内·韩说:1995年,我读了法国19世纪最伟大作家之一夏多布里昂的遗著《墓外回忆录》全书;从有关拿破仑被囚于圣赫勒拿岛的章节之中,透过一些段落,我发现这位法国皇帝流放期间身边曾有过中国仆人;于是,我又读了拿破仑放逐孤岛的陪伴者之一拉斯卡斯所写的《圣赫勒拿岛备忘录》,书中也言及岛上英国总督曾向拿破仑派去中国奴仆一事,我便摘录了有关叙述;我还翻阅了其他同样主题的著作,但其中对流落这个南大西洋小岛的华人奴隶似乎没有更多、更具体的记载。这是他写这篇小说的原因,也是抒发自己拥有中国血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兰西人的情怀。
不像《绿房子》那样,这是一本近乎鸡肋的书,平淡无味,最打动人的无非是包含满汉关系的谨慎的师徒情和一种淡淡的思乡情。它不是穿越文,太没有噱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意淫文,不够天马行空。但那又怎样?每一本书都是好书。
书里的拿破仑虽说笔墨不多,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在那个傲慢与偏见的时代里,一个未遂皇帝还有这等胸襟,也难怪是一个富于魅力的人。

PS:勒内·韩他爸是韩涵,我勒个去!!!坑爹呢……
PPS:话说张梦蕙你在哪里啊……

2011年2月14日星期一

生不逢时,恨不能与君携饮共度良宵



一个善人,五十岁光景,微秃脑袋,瘦削身体。但见那些饥荒年里生出来的,心坏后富的不枚胜举,淳朴善良之辈却屈指可数。古人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实在令人颇是无奈。善人便是这样。
善人的事,我所记已经不多了。这是一个低调做事的人,每个人都得了他的恩惠,把与的资财,虽然一般多少,却也是他泰半钱物。听母亲说,他排行老五,从小百日咳让了庸医来治,从此便落下了病根,一直体弱,却也没有甚么大问题。后来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为了一段我也数不清道不明的羁绊,鳏居到前年,才说了一个有孩子的老实人家。年轻时跑车忙碌,中土各地去了大半,人情世故几十年,却还是那颗赤子心。不像长晒图片的明星大腕,善人只是一个平凡人物。
我今年二十有一,这般光景,乡里侪辈早已将苦的钱财把给父母使,却还是入学时候,瞪眼火燎般干着急,恍惚里不禁泪下。家人已做得极致,无所指摘。今日大雪,但由我早出落得几年,此时或许便是燃兽炭、煮香茗之日。
潸潸然!生不逢时,恨不能与君围炉,差小厮煮淡酒、浮大白,携饮共度良宵!

2011年2月12日星期六

心情沉重,胡乱写一点

    最近几天一直很沉重,我一直相信好人会有好报,至少这个流泪的清晨,我们都收获了真挚的亲情。

    5:30  起床,洗漱,穿衣,吃早饭;
    6:30  到钟吾医院;
    8:00  送舅舅进手术室;
    10:30 医生将切除的半个肺拿给我们看——黒紫的肉里白色的瘤块清晰可见——共两处,一  处在肺叶,有鸡蛋大小,一处在血管上,黄豆大小;
    11:30 手术完成进ICU,麻醉持续大约二十四小时;
    1:30  回南京,担忧中。

    医生和我说,手术进行到一半时若是知会了家属,可能情况就不妙了,等待的近三个小时,我们一直提心吊胆,万幸,医生在手术完成后才跟我们见了面,并说:手术很成功。

    但愿癌细胞没有扩散,只等病理科的通知了。


2011年2月10日星期四

冬天的氤氲大澡堂子,暖人暖心的吆喝声

    刚上大学那会,很喜欢看希腊罗马土耳其的东西,一场《庞贝》下来,除了半裸的女孩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富丽堂皇的浴室了;类似的,在安格尔的油画和法国电影里也见识过土耳其浴室蒸气浴室的豪奢,都是些古典画作进得去的地方。不过我们天朝也不落后,官员放假叫“洗澡梳头假”,连分封给王公贵族的都是“汤沐邑”。
摆得上桌面的,都是些贵族式的享受,想咱们平民百姓,街头巷尾的那些澡堂,也洗得不亦乐乎。说到的这些澡堂,夏天天热,是关门停业的时节,待到秋风瑟瑟时,生意也就由惨淡变得红火起来,一直到来年四五月份,便又是一个轮回。江苏这里冬天阴冷,还没有暖气,澡堂是除了麻将桌唯一能留人的地方了。到这里,得稍稍讲下澡堂的布局——挑开门帘是脱衣服的地方,一张张带柜子的小床整齐齐地摆好,不出意外上面肯定有几个打鼾的还光着身子的汉子;再往里走就是洗澡的地方,一个大大的中温池,人们脱净了像下饺子一样泡着,还有一个较小的高温池,再旁边就是淋浴的地方,偶尔也会有几张擦背师傅布置的小床。放年假的那几天,人们若不去走亲访友,澡堂就热闹得很,甚至有人早上开门就来,等到晚上关门时才回家。
《布拉格之恋》里头,在刘易斯和比诺什偶遇的那家温泉疗养院,有个镜头是几个老头在水上摆好木头棋盘下象棋的场景,当时我看了就倍感亲切。咱们这儿的老头一个比一个精,哪能比外国老头笨?平日里去洗澡最常见的就是几个老头在高温池里头摆上木盘,盘上搁白酒,重庆话叫“摆龙门阵”,那气势远观起来还真像隆中对的场景。中年人、年轻人火气旺盛,池子里坐不住,常常三三两两地坐在床上聊天,要么就叫个修脚师傅,独自小憩一会。若是肚子饿了,就发一支烟,央掌柜的帮忙出去买馄饨、包子,掌柜的便把烟往耳朵上一别,径自挑开厚帘出门去了。
洗澡,进池子是件幸福的烦心事。脱净了抱着浴具到了池边,先找个没人的角落放好浴具,先用脚试试水温,然后慢慢地把腿送进去,等完全适应了水温,就一个猛子全部沉到水里,只把脑袋留在水上,烫得龇牙咧嘴,直顾往外吐气;须臾便觉得寒气全无,浑身暖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相识的人聊天,如是这般。
说到洗澡,就不能不提擦背师傅。好的擦背师傅,记性好,见多识广,抵得过参考消息和养生大全,不比出租车司机差。学校里的擦背师傅虽说和我相熟,毕竟总待在学校里,不如家里师傅这般厉害。昨晚去洗澡,一年未归,不想还被老师傅认了出来,说我胖了些许,躺下来肋骨看不到了。近些年来生活好了些,大家手头还算宽裕,喜欢用浴盐,师傅们又学得一套好的皮肤保养方法,什么时候用硫磺、什么时候用牛奶都熟悉得如数家珍。当然,好的擦背师傅都是自来熟,什么话题都有意思,加上手上的活好,且睡且聊,整个人在打好浴盐的时候就能舒坦好久,洗完澡回家就能睡个安稳觉。
氤氲的白汽暖洋洋的,再冷的人到这里也不再拉下长脸,大家乐呵呵的,见到我就说:
“哟!回来啦!”
“嗯,回来了。”

2011年2月8日星期二

给虎子

亲爱的虎子:

    夜已深了,我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你在哪个草堆里睡得安好?听说你从阿姨家跑了,这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是最恋家的,我知道你会走过砂矿,路过侍岭,再走朱岭,游过新沂河最后回到家里。但回到家里又能怎样呢?三姨和三姨夫都在外地做生意,唯一的老奶奶也过世了,迎接你的,恐怕只是空空的村落和绿油油的玉米地。

    虎子你知道吗?在外的我很想你,你一定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会把你送到陌生的阿姨家里。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换,你也肯定不懂,这太复杂了。我们用一种叫钱的东西买东西、上学、出行……一个人可以拥有很多的钱,不像你们狗狗,一只狗不可能有很多的排骨。
虎子你知道吗?有钱可好了,有钱就可以给你买很多很多的肉。而且,很多时候,有钱的人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买来周围人的尊敬。但是虎子,我没有很多的钱,或许我可以给你买些肉,但我却无法把你带走,只好把你寄养在阿姨家里。我能拿上台面的只有对你思念的文字,但这在这个世界上都会被嗤之以鼻。

    虎子你会怪我吗?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会忠诚地跟在我身边;生病了打吊针,你在我的身旁用鼻子蹭着我的脸;我们去小河里游泳你也会跟着狗刨一段,顺带还能抓条鱼给我们当晚餐。

    按人类衡量成功的标准,我现在还是个失败者。我身边的人,有的已经开始接受经营上一代的产业了,有的还在不断地在职场拼搏也小有成就了,还有的未来已经确定可以过上舒服体面的生活,也有的入了党未来前途一片大好了。可我只能把你留在那边,一个人过来谋生活。我能够做的、热爱做的、真心去做的,如果换不来钱,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现在住的地方两年之后将不再属于我,如果你在天堂,希望上帝会给你装个空调。

    我希望把你的故事写出来,可写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看,人们只会选择他们爱看的东西,你不会理解人们为什么宁可否认事实也不愿面对真相的。

    虎子你明白人为什么总要背井离乡吗?因为背井离乡,也就有了家乡的概念。父母的家是这样一个概念,有了麻烦可以逃走,受了伤害可以回去。我们年少时就离家出走,以后在外的每一步,都会个家乡的父母留下伤心与喜悦,耻辱与光荣。故乡,这遥远的小县城,是外面世界的映射。谁家儿女在外混得好,谁家孩子在外落了魄,都写在留守老人们的脸颊上,也写在邻居的眼神里。

    虎子,家园就是我们的村庄,但故乡却要比这个复杂得多。故乡是个光线很亮的地方,亮得要把眼睛灼伤。

    在我的家乡,人们都互相攀比,又是连亲人之间都不例外。我们这里有很多兄弟反目的故事。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有时并不比狗与狗之间更深。

    我们还会彼此隐瞒,只说一些好消息,假装忘掉了那些坏消息。亲人之间互相猜谜,知道答案却要藏着问题。有时候这在你们面前我们才会流露真情,这个时候真希望你还在我的身边,竖起你那双大狼狗的尖耳朵,用眼睛跟我韶韶我就很开心了。毕竟,不跟你说我还能告诉谁呢?

    虎子,人们常常说要低调,其实这只是在等冷却放大招,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是最能致命一击的,最后他们的钱也最多。人家说羡慕嫉妒恨是一个人奋斗的动力,可我现在却可悲地淡定得多。我不羡慕人,可特别羡慕你,如果你来当主人的,我会很用心地保护你,吃饱了睡,睡醒了陪你看书,看累了咱们一起出去玩,工作时也会帮助你的。当然,你我性别不同,到时候还要请你温柔地给我放几天假,让我好出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说到工作,它可是件辛苦的玩意呢。人们不爱听抱怨,我不知道你听了是否喜欢,但我很庆幸你不会有张尖刻的嘴巴和一种叫腹黑的属性。这么说或许你会更理解:你帮主人干了很多活,可是到最后吃饭的时候,那只基本什么没干的狗却吃了三根排骨,而你只有一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是这样,而且有时候还伴有一种你并不理解的欺骗。

    虎子你知道吗?我好想跟你聊聊天、说说话,我想和你说说学习,谈谈理想,韶韶八卦,顺带讨论下莱昂·布鲁姆、托尼·朱特……只有和你说我才不会有被戴上各种帽子的忌惮,才能轻轻松松地快乐着。

    虎子你知道吗?组长在催着稿子呢。我要赶快写啊赶快写,今天就到这里了,好呗?

    我离开故乡已经很多年了,也许已经和你一样,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离别。远方一直在召唤我,是这里选择了我,而不是我放弃了故乡。我只知道,穿越黑夜的旅程,比白昼更长。

    天堂一定要装上空调

                                                                   想你的主人

《好兆头》的碎碎念

      最近在看《好兆头》,纠结到好多碎碎念,只想说说一点。
      如果你有像艾格尼丝·风子这般的先人,你肯定是个杯具。
      正如我们都知道,有女性长辈在屋里陪伴时,向姑娘献殷勤将是件很头痛的事情——撇下你不好意思不说,她们总喜欢喃喃自语,或是叽叽喳喳,甚至要水喝、要烟抽;最可怕的一招莫不过拿出家庭相册——这简直是性别大战中的侵略行径——通常大部分男性都敌不过这招,理应在联合国大会上将其列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当然,如果这位长辈像巫女艾格尼丝——已经死了三百多年,还预测了其家族的所有成员的琐碎生活点滴,那将是件雪上加霜的事儿——可这个感觉更像雪上加冰。
       当你和一个姑娘独处的时候,某些跟这位姑娘的想法肯定会在你心中靠了岸,不仅是靠了岸,还被拖上了港口,重新翻修一遍,刷上了亮丽的油漆,内部换成了典雅华丽的榻榻米风格,还把底部的小生物全部清除,换上了禁久耐用的钛合金螺旋桨。但一想到这位祖祖祖祖母的预见能力,就会感觉一桶凉水从脖子根灌到脚后跟,欲念之火随即熄灭。
       你还要请姑娘出去吃饭?算了吧,祖祖祖祖母在自家小屋里看着呢,没准她前天刚和邻居嚼舌头说你怎么被一漂亮妞甩的,或者把你约会时发生的糗事全部写在了一本类似《巫女艾格尼丝·风子的精良准确预言书》的书上——你们全家都知道呢。简直是汗毛倒竖啊!
       看来人们烧死巫女还真是有点道理的——如果一个人的一切都被预见定性,将会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随记

      与人重名是一件郁闷的事,与名人重名是一件悲剧的事。而最狗血的事情,是上面两件事情我都经历过。
       当我还是正太的时候,我还不叫韩函,也不叫韩寒。那个时候,我叫陈铮。上中班那一年,和我一屋子里吃点心的有个喜欢流鼻涕的圆脸小子,一张老头脸,最大的优点是认识很多虫子,最大的缺点是喜欢拿虫子吓唬女生——当然那是老班的说法——毕竟你不能把虫子当花用。不过,他让我至今难忘的原因倒不是和他一起捉虫子的经历,而是他和我重名。一个班两个人叫一个名字,自然要有大小所分,正如前文所言,老头脸以绝对优势当选大陈铮,而我则由于过于正太只好做了小的——多么让一个想证明自己的人受伤啊!
       小学的时候我改了名,那是一年冬天,我妈和我姐在不尊重我发言权的情况下给了改了个至今让我深深受伤的名字——韩寒。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又从七年级到九年级,传说中的《长安乱》的作者如此频繁出现在我的周围,以致有时候我搞不清楚谁是谁——这是一个悲剧的结果——比如两个女生在很花痴地谈论那个人的时候我会很兴奋地转头。结果很显然你是可以预料的——白眼几双,外加尖刻语数句——天真少年怎么能和飘发王子+文学青年相比呢?
       那是我的第N次受伤。
       2005年那一年是个让人难忘的年份,因为我要改名了。当时的我苦思冥想,在翻遍《辞海》《古韵》后决定给自己起个响当当的名字——韩熙载——除了有点像韩国人,其他一切都自以为相当得好。后来在观摩某件国画大作时,一种挫败感随即而来。不幸的我再次撞车,现在我已经决定要赚大钱以便将来把那幅《XXX夜宴图》买回来收藏再也不让它出现在人世间。亚里士多德把人看作是“除了悲剧就剩粘液和胆汁”的物体,迪奥戈尼斯把死看做是一种幸福,而我就把我没有出生看作是一种幸运。
       悲愤的我从此成长为一名愤青,在挑衅地把名字改成韩函后,我继续着我的悲剧生活。
       大学期间,不论是选修课还是必修课,我每次都会成为老师的提问和重点针对对象。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活跃所致,但后来的种种表明我的名字在此类事情中所占有的贡献比例要超过八成。
       名字,成为了自己一块不能除去的心病。
       我常常想:为什么幼儿园时期的我要比大学时期的我快乐?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我忽然发现我的名字在这里头扮演了一个让人厌恶的角色。陈铮或许是个无名小卒,但韩寒是个名人大帅哥,粉丝无数。总是会有朋友调侃地问:“你最近出了什么新书没有啊?”每次我都很想暴打这厮——尽管我脸上灿烂如花。生活在“韩寒”的阴影下,我似乎只剩下被调侃的作用。而作为当初麦田《警惕韩寒》的支持者,我收到了各方面的攻击,恶毒的语言如飞雪般飘来。“韩寒”真让人受伤。
       我真的很想要韩熙载这个名字。
      有时候我有种身为莱昂·布鲁姆的感觉,那种尴尬无奈的局面着实很让人神伤。西塞罗在元老院的演讲很给力:我对希腊的作家、艺术的财富、他们的修辞的微妙和力量,以及其他的那些所声称的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基本上持肯定的态度,但是在提出证据的过程中应有的审慎和真实却在他们的民族性中未培养出来,他们不能理解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一个心怀鬼胎的希腊证人完全没有顾及到誓词中的话,只是尽其所能地去迫害他人。他们害怕的和感到羞耻的是被驳回或存疑,案子暂缓审判,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对这样的人来讲,誓言是一个玩笑,作证是一个游戏;你们(罗马公民)的思维方式对于他们来讲是十分陌生的;赞扬、奖励、好处以及随之而来的祝贺,所有这些都依赖于厚颜无耻的谎言。
      希腊时代已经沉入史海,一个相似的辉煌民族还在挣扎。我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像西塞罗那样旁敲侧击而已——尽管最后他的双手被安东尼钉在了元老院的大门上。
      最后摘抄一句自勉的话:
      在别的地方,机能的天然的平衡受到文明的破坏;文明总是夸张一部分机能,抑制另一部分机能;把现世为来世牺牲,把人为神牺牲,把个人为国家牺牲。文明造成印度的托钵僧,埃及与中国的官僚,罗马的法学家与收税官,中世纪的修士,近代的人民,被统治者资 产阶级。在文明的压力之下,人有时胸襟狭窄,有时兴奋若狂,或是两者兼而有之。他成了一架大机器中的一个齿轮,或者觉得自己在无穷的宇宙中等于零。 ---在希腊,人叫制度隶属于人,而不是人隶属于制度。他们把制度作为手段,不以制度为目的。他利用制度求自身的和谐与全面的发展;他能同时成为诗人、艺术家、批评家、行政官、祭司、法官、公民,运动家;他锻炼四肢,聪明,趣味,集一二十种才能于一身,而不使一种才能妨碍另外一种;他可以成为士兵而不变作机 器,成为舞蹈家歌唱家而不成为舞台上的跑龙套,成为思想家和文人而不变作图书馆和书斋中的学究,他决定政治而不授权给代表,为神明举行赛会而不 受教条束缚,不向一种超人的无穷的威力低头,不为了一个渺茫而无所不在的神灵沉思默想。仿佛他们对于人与人生刻划了一个感觉得到的分明的轮廓,把其余的观点都抛弃了,心里想:
      “这才是真实的人,一个有思想、有意志、又活泼又敏感的身体;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在呱呱而啼的童年与静寂的坟墓之间的六七十年的寿命。我们要使这个身体尽量矫捷、强壮、健全、美丽,要在一切坚强的行动中发展这个头脑这个意志,要用精细的器官,敏捷的才智,豪迈活跃的心灵所能创造和欣赏的一切的美,点缀这个人生。”
---《艺术哲学》丹纳著 傅雷译 P293~294 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9年

淫荡的忧伤: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

       今年炸药奖结果一出,便到图书馆去找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的大作去拜读了。在透过书架偷看对面美女的间隙,眼睛便被《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的后面四个字吸引住了,从此便钟情于此书,不能自拔。
       话说有这么一本书,除了该死的如同蒙太奇的对话外就是絮絮叨叨的红头文件,满篇几乎没有系统的描写介绍,你会不会看?除了让你在风中凌乱的频繁的场景跳跃就是乏善无趣的官话,你还会不会感兴趣?
       我们亲爱的非水管工·马里奥老爷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几千几万字的公文在他老人家的生花妙笔下比涨工资、孙沛的碎碎念还要好玩,牛屄的讽刺和没完没了的黑色幽默让你微笑后大笑,大笑后还是大笑。写到这里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偷看的那个美女就被我淫荡的笑容吓到书架另一边去了。懂幽默的你,一定会懂这种辛辣的玩意。
       故事的起因很简单也很原始——性。话说在秘鲁北部的亚马逊地区,当地的驻军士兵由于长期没有性生活,就开始骚扰当地妇女,一个个被开了苞怀了孕的少女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或许是自己孩子父亲的士兵。当地人对军队的恶事连连十分不满,军方也为此事头疼不已。最后,常年坐利马办公室的几个老将军集体想起了一个馊点子——随军女郎——咳咳,你们都懂的。于是,这件艰巨而隐秘的任务就交给了刚刚获得晋升的军需上尉潘达雷昂——潘老师。
       小时候老师总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潘老师就是这么一个认真的好同志——心眼多还细。他不仅统计了军营里共有多少个单身汉,单身汉里面又有多少个是好男风的,剩下的里面又有多少是惯于手淫的,还好心地帮助单身军官设立了高级女郎。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潘老师一行(其实就两个人)还调查统计了每个需要性生活的人每周需要多少次,每次需要多长时间,最后,他统计的结果是:军营每月需要104712次性生活。同时,士兵具体需要哪一种服务,在报告中,他写道:“更多嫖客则要求一系列的各种花样,如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动作、附加动作、异常动作、复杂动作等,一言以蔽之,即所谓性异常行为……(此处删除一大堆字)……报告人决定把要求与劳军女郎的服务项目和服务对象的愿望局限于简单的正常性服务,从而排除了上述等等性异常行为……为了达到每月服务104712次的最高目标,则需要一直由能全日工作、不出意外、属于最高等级的2115名劳军女郎组成的固定队伍。自然,这种可能性也许并不存在。”
       紧接着,潘老师又追加了一份报告,因为先前报告忽略了妇女每月经期和每月三天周末休息的时间,实际上需要劳军女郎的数字为2271名,才能满足每月104712次的服务目标。 
       另外我们也不得不佩服潘老师的严谨的科学精神——他需要对需要性生活的士兵这个变量做出一些限定。比如,亚马逊地处热带,很多当地食物都有一些特殊效果,他效法我们的老祖先炎帝遍尝百草,亲自试验,至于他老婆叫苦不迭,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亲自做了一份报告上交国家最高军队指挥中心请求批示,严谨士兵食用他列出的一系列食品,因为一旦士兵的性欲提升,他算出来的各种数据就不好使了。
       为了贯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敬爱的潘老师还特意组织了一次四位劳军女郎和二十名士兵的试验,看看会有什么问题。结果,有十八个人都想上一个女郎,剩下两个想上另一个女郎,有两个女郎没有人想上,最后好玩到只能用抓阄解决问题。后来,因为女郎人数不够用,潘老师又想出来一个馊点子——用小书小电影加快女郎们的工作效率,总之笑料百出,回味不绝。
       滑稽搞笑如潘达雷昂上尉,以科学化、实验化的手段调查研究、统计数据、甚至以身试“法”,孜孜探究两性性爱之谜,其行其言固然令人忍俊不禁,却也教人心生佩服,其工作努力,兢兢业业,跃然纸上。至于众劳军女郎,虽偶有龃龉,或争风吃醋,但姐妹团结,互爱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体会施惠他人的快乐和做人的尊严,把个“潘达乐园”营建得如家一般温暖。 
       不过,人性的隐秘总值得一些玩味。“潘达乐园”的倾倒和潘老师的被背黑锅暂且不论,在天主教国家奥匈帝国就有叫“噗”的流动妓院,用以维持士气(好兵帅克语)。所谓“民意”,不过是宗教界的神甫们因经费挪用不得以中饱私囊、市民享受不到“随军女郎”的嫉妒和媒体的敲竹杠不成的落井下石而已。 
      其实,更深一步,我想以老爷子的造诣还不仅仅停留在这一步。阿道夫·艾希曼可能就是潘老师的原型——自我工具化的人最终也将作为工具被抛弃。
(部分观点引用前人,感谢他们!)

《利维坦》——论自然状态

       霍布斯认为人性的自然状态,即他的逻辑起点,即人类的平等与理性。在这种情况下,战争是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每个人都拥有对其他人和其他事物的权利。然而,人性的理性是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存在,于是契约式的权利转移便渐变成国家的形式;各类契约在一起是一个庞大的集合——法律、道德、习惯法等等不一而足——犹如一头远古巨兽,人类活在它的阴影之下。这头巨兽,霍布斯借用了希腊神话的典故,把它叫做利维坦。
       霍布斯关于人性自然状态的设定基于上帝对每个子民的公平——即身体和智力上的平等。即使我们认为有些人比其他人强壮,有些人比其他人才思敏捷,但从总体的官能来看差距并不是很大,以至于每个人都可以获得他\她想要的任何利益。
       一个身体羸弱的人依然可以杀死比他强壮的人——毒药、计谋、有利的地形、伙同他人等等,不一而足。
       而对于智力方面(霍布斯认为所谓的以言辞为基础的技艺,尤其是根据普遍而可靠的法则处理问题的这种被称作科学的技能,这种技能很少有人拥有,而且也只用在极少数事情上,它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才能,也不能通过后天在我们关注其他事物中获得),霍布斯说这是他所遇见的前所未有的公平。在他看来,慎虑(霍布斯的准确定义)只是经验,任何人通过相同的指导、花掉相同的时间去经历一件相同的事物所获得的经验都是大同小异的。 
       “这看起来不可信,这种不可信只是因为有些人自负地认为只有自己拥有智慧,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比一般人更聪明……而他们却并不认为会有很多人像自己一样聪明,因为他们观察自己的智慧在近处,而观察别人的智慧在远处。”
       霍布斯的这段话很有力地从正反两个方面证明了他的观点。正面显而易见,反面是因为每个人都很满意自己获得的那份智慧。
       基于能力上的平等,人们在达到目的上也就产生了相同的希望。于是,如果两个人希望得到同一事物而且不能共同享有,这两个人就会变成仇敌,在达到这一目的的过程中,他们彼此都想征服对方。于个人,侵略者便会无所畏惧;于一群人,侵略者则会联合力量来征服他们,剥夺他们的劳动成果,甚至是生命和自由。征服之后,侵略者会变成新的被侵略者,面临被征服者曾面临的所有问题。
       另外,在自然状态下,由以上可知,人与人之间必然缺乏信任,因此没有办法使任何人得到自我安全的保证。在此情况下,唯一能预料的合理的保全自己的方式就是采用武力或计谋控制他\她能控制的所有人,一直到没有任何强大的力量能威胁到他\她为止。我们通常可以预料到的情况是有些人追求的会远远超过他所需要的,这种好斗的姿态势必威胁到那些满足于现状的人,这就使他们不能采用消极防御的方式,迫使他们像二战里的美国一样参战。
       霍布斯认为,关于自然状态下的冲突的原因除了以上提及的竞争外,还有猜疑和荣誉,这并不难以理解——人们往往喜欢从轻视他\她的人和别的某些人那里巧取豪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第一种原因让人类暴力奴役别人和他们的财产,第二种原因使人们采取措施防御,第三种则会使人们好斗起来——日常的一句话都可以是起因。
       由此,霍布斯认为,在没有一个共同的权力使众人敬畏的时代,人们往往处于战争时代,这是个人对个人的战争。

不需要辞旧,带着旧我去2011

    一片旧文,写于2011元旦,激励自己。
    很多事情,过于沉重,乱乱糟糟,意识流明显,总是欲言又止。
    说到底线,自我懂得辨别是非开始,它就被突破了。在这个年头,身上不沾点腥真不好意思出门,你拿菜刀刮胡子来我用螺丝刀剔牙,哪天不被狠操几下,真要抬头望望天了。
    抱着朴素的想法,我曾经很满怀希望地去接触新世界,但处处碰壁。反思说,让我看清我自己,然后我看清了——我是个法左哦!我喜欢萨特,他说人要为自己负责备受本人吹捧;我对毛栗子不恨不爱有点敬仰,但他说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又让我感动;我能感觉到齐胖子居心不良把天朝当成他的理论试验田,可我还是像看热血漫画一样打了鸡血地看他的书左蹦右跳;我天天看陆兴华的博客,天天看到精神错乱。
    法左是什么?法左是口吐莲花招摇撞骗的阿扎里,是精虫上脑野心勃勃的煽动家,是空怀一腔热血美好情愫但一做起事来就洋相出尽的小丑。在印象中,不是脑残就是傻逼。
    我在这一年里有好多事情想不通也道不明,那是一种无处发泄的绝望。可是,我也有考试、就业压力和饭后甜点。没有希望,但你是Julien吗?但要守护的东西在你身边。
    国徽还是改成轮子吧,美帝人民是轮子上的民族,我们就是那轮子下的。
    我不爱写这种东西,这就像一只京巴儿看见路人一阵狂吠后又叽里咕噜摆回墙角晒太阳去了。
    新的一年里,总要有点寄语的。新的一年,我希望能更认真地面对自己,更踏实地看待世界。我的疯和傻、极端浪漫主义、激进不务实的心态、庸俗的小资情调,我承认之,偶尔自嘲,但我不会真的嘲笑它们。毕竟它们曾经感动过我,如果它们是错的,我也希望能严肃地切肤地处理之,批判之。
    我将努力消除傲慢与偏见。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善恶、对错,常常就是以结果论的。我们往往回溯性地赋予某事正当性,尽管它的初衷已不可考。不论目的论还是结果论,都是站在一个善恶的立场的,然而变量太复杂,概念化、提炼性的判断也许是应该避免的。我不能要求自己好,因为我的好只是我所认为的好,我的好也许和社会的好冲突,在结果出来之前,谁的好才是对的,真的很难说清,甚至不会有一个供我判断的结果。
    我只能要求自己真,这个我请教过老师,至少她说这是可以先验的。但我也不会要随随便便的、自以为是的真,我愿意在矛盾中求我自己的真,如果我看待事物的方法变了,我的真也会变,但我可以要求自己每一刻都是真的。

浅谈《妻子的欲望》

        自己的书评一篇。
        我已经忘记我上次连看五个小时的书是什么时候了,《妻子的欲望》是我近来看到的最好的色文,作者流域风颇有凌濛初的风范,笔下细腻,人物设定得当,情节虽说不上跌宕起伏,但很有生活气息,比起种马意淫文和纯粹的手枪文,不至于让人反感,反而吸引着你继续往下读,不经意间会有种亲切感。目前只更新到了十七章,暂先浅谈下个人的见解。
        虽说这是一篇色文,但我感觉不应该把“欲望”二字局限在“性欲”上。但性欲是妻子的欲望的起点,性欲总是不可避免的摆在脸前。
        嫣并不是一个天性保守的女人,只是一直压抑了性的欲望而已。她的性欲很强,这一点很明显,在她遇到佟之前就已有预兆,比如她对衣服及其挑剔,不仅要求品牌,在大方得体的同时还必须是贴身的设计,以便突出她的曼妙身材,又比如她和丈夫梁逛街时喜欢穿短裙,享受着路上男人的贪婪的眼光。 
        随着汶川的事情发生,梁作为医生去了灾区。在梁离开的二十九天里,嫣陷入了性爱的狂欢。虽然第一次是被设计,但此后短短的时间里她就已经对性欲罢不能了,甚至在梁回来之后还敢在楼梯间偷情,在梁在家里时迫不及待地借着去超市私会情人。
        而这种欲望之所以那么强烈,一旦被开发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是因为压抑得太久了。
        在梁和嫣结婚的四年里,嫣一直保持着传统女性的形象——她出生在一个保守的书香之家,对性近乎有着本能的保守,下意识地认为这是肮脏和羞耻的,好像稍微有一点过分的动作就代表她很淫荡一样。小生涉世尚浅,不敢妄自菲薄,但也认为这是大多女性的固有思维。记得原来在酒吧里,我哥的朋友喝闷酒的时候也提到他认识的一个陌生女人在性的方面很配合他,各种体位和方式都迫不及待地尝试,但后来渐渐确定了恋情关系后反而不那么主动了。他问为什么,女人说口交什么的都不是正常的性行为,以前是不熟不好意思拒绝。现在有点明白,或许真的在乎她在乎的男人的看法了。嫣也是如此,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她本能的认为保守才是正确的,在梁面前,会不由自主地希望爱人认为自己是个保守的贤妻良母。另外扯个题外话,我经常在生活中和影视剧里看到新妈妈会对丈夫说“孩子真像你”,这其中的潜意识其实很有趣。欲望加愧疚,这是让嫣沉沦出轨的原因。
        自然,表象都是波大器粗的性欲,但真正吸引我的,倒是如悬挂挽联一般苍白无力的情感世界,只是不知道到底死了谁。欲望不光光是性,它是人本身想要的东西,是一种执念。嫣是一个重情的人,文章伊始便提到她不顾家人好友的反对,只身和梁来到这个小县城定居,偏执地对所有人说“我会过得很幸福”。由此,嫣虽然偷得厉害,但她对梁和女儿的爱却一点不少,她对梁的依恋犹如小女孩对高大的父亲一般,害怕失去,害怕他的不理不睬。写到这里,感觉佟其实也就起了个跳蛋的作用——不过他本来也不会奢求更多,他的花言巧语只为生殖器服务。嫣有很多执念,比如她一直不愿意为佟口交,就象征着她有着自己不愿意放弃的东西,即性以外的欲望。她在遭到佟的报复性毒打之后却用女儿的名义打电话让梁回家,以免他遭到权大势大的佟的毒手。她的欲望,此时愈发可爱起来,爱情、亲情、友情和家族此时交织的蛛网愈发迷人。
        有人问流域风到底想写什么,作者本人也有过零星片语,“题目是妻子的欲望,真正的欲望在后面还会有更深的布局等着”。有人猜测嫣会像苏晴一样和乞丐做爱,有人也期待着梁被开发出来一起玩3P。但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不是一篇绿帽文,梁不会甘心当绿奴,也不可能一时雄起操遍佟的全家。我欣赏的是流文里头那简单复杂的人性和真挚平淡的爱情。梁和嫣,爱情会天长地久,如十六章里梁和嫣在做爱时双方所尽的努力。但其中的困难,正如众多文豪笔下的悖论一般,是理智与情感、大脑与身体的冲撞,说嫣是卡列尼娜、说梁是奥德赛都能感觉到一种优良的装配互换性。
        梁说:“嫣和我做完爱后就去了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那晚我没有洗澡,在等嫣的时间里我睡着了,梦到她不停地哭,很伤心的样子。”

平时执牛耳惯了的你

        我很不喜欢某些老湿们的谆谆教导:埋头静心,好好读书。
        好好读书又能怎样?看看你们,年轻的时候很用功,在班里多考了几分,你上了大学,于是你就开始想象房子、车子和小蜜的生活了。你说,这有什么了?!我吃了那些苦是白吃的吗?!那些在路边烤红薯的和在发廊里等人来租的,谁叫他们不好好读书呢?你上了大学,你多读了几本书,于是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换来大把票子。你认为你辩护地很好。只是你不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跟你的地位和阶级息息相关。你让来自下层的青年不要抱怨,却不去真心关心他们,只是让他们好好读书,等他们像你一样就可以关心屁民疾苦了。多读点四书五经、黑格尔康德马克思,你就发达了,拿了满手的票子去关心人民了。一切听起来平坦又合理。
        我说,我们来拿出勇气和警醒来仔细想想如何?你会发现这个让你倍感满意的景观社会其实是个死囚监狱,而你不过是个小丑,靠巴结和卖尻子给狱警才当了个小班长,你只不过过得比那些HOMO SACER滋润一点点而已。这时平时执牛耳惯了的你,恐惧地明白到那能解救自己的生猛的政治并不在自己手里,偶然间,你就发现下一个在高墙边吃子弹的就是自己,你想活下去,但你也是个死囚,你也是个HOMO SACER,你能做的,只有跟其他被你瞧不起的死囚们一起暴动杀死狱警。原来,你也是一个幸存者而已。
        你睡下了,你耳边偶尔听见阿格里帕对屋大维说:“打安东尼跟克里奥帕特拉的钱有点不够了,要不你开个名单,我照着抄家就是了。”

那蒸包子的,摞起来四五六屉,氤氲的白汽送来一阵阵麦香

       想必经历过江苏冬天的人都知道,冬天起早是一件及其痛苦的事情。我素来恋床,每到冬日,每天清晨若是没有起重机,是绝对不能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的。威逼不行,利诱上位,我在淮安这些日子还能早起,全得算是早餐的功劳。前些日子在学校,早餐净是些清粥小菜,让人提不起劲来;回到家里,我妈又爱摆弄她那半中不洋的花样,现在一想起馄饨配鸡蛋糕、面条配面包的早餐,就令人牙倒;最爱的,还是这淮安的路边早餐。
       依我看来,冬季早餐的美味程度,还得跟油腻程度挂正比,热量才是执我耳者,驱散寒冷和懒惰都得指望它。不过太油腻也不见得好,以前看过贾老太太早饭吃过牛乳蒸羊羔,也见识过松江人士有酒有菜的“硬饭”,着实让人倒胃。我的极限,大概也就是冷香肠、猪头肉之类的配热稀饭了,入口香浓,偶尔吮指,着实滋味无穷。
       做小生意,讲究的就是起早,每每早上六点钟就要出门。这时天还没亮,路上车辆寥寥,有夜的冷清,路灯工作了一宿后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微弱的黄光里几家卖夜宵的开始收摊,卖早点也开始吆喝忙活起来。我最喜欢的是那蒸包子的,摞起来四五六屉,氤氲的白汽送来一阵阵麦香。林老板向来好客,再加上门面相邻,我到这里没几天,他总是给我特殊照顾,送来第一屉的、热腾腾的、在我手里直跳的大白面肉包子。早上清冷,我也就匆匆忙忙地盛一碗热稀饭,就着包子胡乱吃一通。待身子骨暖和些了,我又开始得陇望蜀,拿前一天晚上剩下的香肠、猪头肉或是些小菜去配餐。若是起得稍微晚点,你便可以拈花惹草了,不等排队的人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还能从孙老板、胡老板那里搞些煎饼和生煎回来,比刘姥姥看大观园还要花眼。一口猛咬下去,煎饼的蛋香、生煎的肉香立即充满口腔,就是喝一碗稀饭下肚也得“余味绕齿”,感觉无与伦比。这时候,什么别的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痛痛快快地打几个夹杂着热量、肉味、麦香和各种蔬菜味道的饱嗝。
       就如打牌有牌友,喝酒有酒友,吃饭难免也有饭友。拥有几个优质饭友是我的福气——胡大吹、大表姨夫、老三叔等等。胡大吹是我三姨夫,卖瓜子二十年练出来一张好嘴,纪晓岚跟他对啃完都得去补牙。早饭话要少些,但也不是无趣,乡里八卦、骂骂鬼吹灯都是常聊的话题了。一次扯淡计划生育,讲到村里头一老汉六年前老年得子,就在之前一个月还抱了孙子,现在儿子孙子天天对骂MB,老头还是向着儿子,孙子一肚子气没地撒。 
      吃完早饭,就可以趁着暖和劲把摊子出了,那吃出来的精气神儿,让人一天都不打瞌睡。

念胡二东

    今日磨洋工计划不成,谁想客流量激增,胡乱涂鸦些,明早还要早起出摊。
    回到淮安,几个兄弟聚到一起,难免要回忆起往昔来。今晚晚饭前,我和大哥去见准嫂子,路上偶尔谈到小时候玩伴兼侄子胡二东,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胡二东小时候先天不足,用沭阳话叫做“缺窍”,五年级了还不会背乘法表。我大哥那时就抄一份表给他,让他暑假里揣兜里,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掏出来背背,没两天大哥问他三乘四多少,还是不会,最后也就作罢。后来高中毕业去淮阴卖瓜子,将将能卖好——一块钱几两、两块钱几两……如是这般数上去,只能卖整钱的份儿,一块五的瓜子打死也不卖。后来年龄渐长,常来东大院找我三姨夫喝酒,胡大吹的三分功力也被他把去两成,现在卖瓜子算得清清楚楚,比计算器还麻溜。
    二东子性子耿直,多半还是体现在脑子转不过来弯上面。去年去老丈人家过年,老丈人慷慨附送压岁钱,二东平日卖货积习所致,一时脑子发热,把红票子从红包里抽出来验了一遍真假,硬是把老丈人嘴都气歪了;跟老丈人喝酒,给洋河不喝,跑庄头小店买五瓶青岛回来分老丈人两瓶,说:你老,少喝点。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反正分了……
    二东子挺善良一个人,平日爱做发财梦。前些年传销火爆的那些日子,难免地,二东也不幸落入火坑。可是,人家落入传销大网的都被锁起来,唯独他就被传销头子放回来,让他回来再拉人入伙。二东子平时喜欢讲话不过也讲不清楚,岂料庄里头还真有几个小年轻也去玩传销了。照理说好不容易从传销逃走了,谁还想回去?二东子还真就有这份魄力。我只记得,最后一次,头子亲自贴路费,千里迢迢地把我那大侄子从安徽送回宿迁,还倒贴千把块钱给他叫他不要再去了。这一刻,我想起了《好兵帅克》。
    最近又听说他窝在家里开始搞发明了——去火瓜子。用胖大海煮过的瓜子再送到炒锅里加金银花炒,虽说我没吃过,但还是希望这个新品种要好吃得多。

写在伊始

    有时候我很喜欢写一些碎碎念的玩意儿,高中时写过一百多首词,但因为没做好保护工作,一首都没有保留下来,至今还是个心病,所以会有今天这个碎碎念的地方。
  
    上大学了,平时喜欢看博客和读些书,玩游戏和音乐也颇有兴趣,就在这么一个地方,记录下我那些恼人、喜人、烦人的碎碎念。